“一起換吧。”

凌昭心裡一咯噔。

而季臨開始動手脫掉身上自己的短袖。

他看了眼微微側過頭去的凌昭,“凌昭?”

凌昭用余光迅速瞥了他一眼,快速收回視線,“我,我等你換完了再換。”

“一起換唄,省時間。”

季臨作勢要幫他拿新的塗鴉的短袖,好讓他騰出手來脫衣服。

誰知凌昭緊拽著衣服不撒手,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眼神都不敢落在季臨的身上。

“你,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吧。”

更衣室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容納兩個人之後就顯得擁擠了。

他一轉身就會撞進季臨的懷裡。

凌昭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斷催促季臨快點穿衣服。

季臨快速套上塗鴉短袖,嘆了口氣,“我又不笑你。”

凌昭面紅耳赤,“笑我什麼?”

“笑你不夠壯,胸肌不夠大。”季臨拿起自己的衣服就離開更衣室。

凌昭紅著臉,確保門反鎖上了,才准備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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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了一下衣領往裡看了一眼。

他的確不夠壯,胸肌也不大。

......

兩人步行到利馬特河的河畔,人越來越多。

節日的狂歡讓凌昭的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河岸邊的煙火,游行的花車,樂隊。

人潮一浪蓋過一浪。

凌昭感覺自己快被人潮給越擠越遠。

突然季臨扣住他的手腕,

凌昭整個人一僵。

季臨欣賞著煙花,儼然一副沒有多想的樣子,“被擠走的話就會很麻煩。”

凌昭不由握緊手指。

兩人逛了很久,季臨帶凌昭坐在河畔的一家音樂酒吧外面。

可以看煙花和樂隊表演,又能喝上一大杯冰的啤酒。

凌昭身心放松了之後,仿佛沉浸在其中,忘記自己不應該喝酒。等了喝了寶貝啤酒就開始有點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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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這麼菜。”季臨嘴裡說著吐槽的話,手卻不由自主伸過去握住凌昭的手,另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

凌昭有點醉了,也沒辦法繼續逛、繼續玩。

而他也喝了酒,車是沒辦法開了,只能叫代駕。

送凌昭回去的路上,凌昭全程坐在季臨身邊,背脊挺得筆直,乖巧聽話的模樣。

後來大概是酒精越來越上頭,他終於支撐不住靠著季臨的肩膀。

季臨的身子微微一僵,動都不敢動。

他以前是運動員,平常不喝酒,但不代表他酒量差,他是東北男人,喝白酒都得一斤起步。

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喝了,現在竟有些上頭了。

尤其是眼睛不斷發脹,臉頰一寸寸的發紅發燙。

快到凌昭家。

季臨微微低頭,聲音輕柔,“凌昭。”

凌昭靠著他的肩膀,閉著眼睛,無動於衷。

一點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季臨試圖推一推他的肩膀。

可他剛一推,凌昭的頭往後仰,靠著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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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整張干淨白皙的臉。

此刻,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那張臉白裡透紅,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

“凌昭......”

季臨的手撫上凌昭的臉。

拇指輕輕地從他水潤的唇角擦過去。

季臨的眼睛又脹又紅,額角的青筋緊繃著凸起,額頭一片汗濕。

臉色更是因為強力隱忍著而顯得猙獰。

他的拇指再次擦過凌昭的唇角的瞬間,他俯身而下。

吻上那片,他日思夜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