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慕薇兒本以為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她的心早就是銅牆鐵壁,和葉少黔之間只是肉體上的交易,可是,最後她還是愛上了他,從此一切變得不一樣了……
“祝慕總生日快樂!”
砰的一聲,幾瓶香檳應聲而開,雪白的泡沫洶湧而出。
層層疊疊的音浪刺得她頭皮一陣發麻。
她窩在沙發裡,端著酒杯應付著每個向她敬酒的人,太陽穴突突直跳,視線也有些模糊,卻將不遠處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在燈光昏暗的酒吧,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隱匿在人群中的葉少黔。
就在她神思游離的時候,今晚這聚會上有名的富二代張朝突然捧著一捧艷俗的紅玫瑰走了過來,“慕總,生日快樂。”
慕薇兒一愣,微側著腦袋,看著張朝:“這是什麼意思。”
周遭的起哄聲頓時高漲,右眼皮狠狠跳動了幾下,隱隱感覺一道視線挪了過來,頭皮一陣發緊。
眾目睽睽之下,張朝卻直接將外圈的玫瑰扔在一邊,露出裡面鈔票卷成的花朵,嘴唇貼著慕薇兒的耳畔:“你不是最喜歡錢嗎,怎麼樣,跟著我,你不會吃虧。”
呵。
這個圈子裡誰不知道,慕薇兒雖然是安慕的總經理,可是向來喜歡攀附權貴,經常周轉於各種男人之間,是個為了錢什麼都肯做的女人,甚至有傳言她早就在外面被人包養,只是沒人抓到實際的證據罷了。
張朝的聲音放得很是輕緩,語氣極盡輕佻,那只空著的手更是已經攀在她的腰上:“怎樣,開個價吧。”
心頭一股火氣莫名躥了上來,嘴角挑起一絲冷笑,醉意也醒了七八分。
慕薇兒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直直地盯著不遠處的葉少黔。
變幻的燈光下,他的臉色看起來晦暗不明。那雙幽深的眼就這麼盯著她,不起絲毫波瀾,視若無睹。
按理來說,她早該習慣了他這副冷清疏離的樣子的,可這會兒卻有些不甘心。
就在葉少黔端起酒杯的時候,慕薇兒輕握住了張朝的手腕,眼睛緊緊盯著葉少黔的臉,咬著牙似笑非笑的道:“毛都沒長齊,就拿你爹的錢出來混,怕是活膩歪了。”
惱羞成怒的張朝一巴掌扇了過來,她搶先在他襠上狠狠踹了一腳,抬手便將酒悉數潑在了他的臉上。
那些跟著他來的富二代頓時急了眼,一個個喊打喊殺地朝她衝了過來,她卻沒動,呵,視若無睹是嗎,那就讓他看看,他的女人是怎麼在他的面前被人羞辱的。
可是就在張朝的手馬上就要貼到慕薇兒的臉的時候,她卻只覺得手腕一緊,被人一把拽著拖出了酒吧,熟悉的香水味濃重的劃過鼻腔。
葉少黔打開車門,狠狠將她丟在車裡,繞過車頭上了車。
一股很是強勁的威壓氣息侵襲而來,還伴隨著陣陣涼意。
而她卻不怕死地看著他,還氣息不穩地衝他笑了一下,婉如一個勝利者一樣,是吧,他果然還是放不下她。
可是慕薇兒還沒來得及張口,肩膀就突然被他狠狠握住,下巴猛地被他抬起。
“慕薇兒,你當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是放屁麼。”
他的聲音低沉得厲害,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在暖燈的照耀下,越顯冷硬。
他盯著慕薇兒的眼睛,心裡怒火翻騰。
削薄的唇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線,陰寒的氣息隱隱滲了出來,壓得慕薇兒心口一滯,勉強牽扯起來的弧度也漸漸收攏回去。
她被他盯得心底一陣發麻,卻又習慣性地擺出一副沒皮沒臉的模樣:“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公司麼,怎麼忽然出現在這裡了,就不怕——”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唇上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熾熱的呼吸輕觸著肌膚,唇齒之間滿是葉少黔的氣息,還帶著淺淡的煙草味。
葉少黔就這麼一下緊著一下地咬著慕薇兒的唇舌,那雙眼睛緊緊盯著她,一副恨不得將她咬碎嚼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