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挨個房間的搜,決不能讓她跑了……”

   “給我瞅仔細點,找不出來人咱全都得玩兒完!”

   深夜,一艘頂級豪華游輪上響起一陣躁動,只見一行西裝革履的保鏢行色匆匆的穿梭在游輪上下,好似在追逮什麼人。

   而某個昏暗的房間裡,念謠正屏住呼吸,耳朵緊緊貼著門板,緊張的竊聽著門外那匆匆而過的腳步和追趕聲,直到聽見那陣躁動漸漸在門外遠去,她才暗暗的松了口氣,而心中,卻又不免沮喪……

   “對不起爸媽,女兒無能,沒能順利的替你們報仇……”如此默念時,念謠悲傷的閉了閉眼眸,眼淚便流了下來。

   “什麼人在那?”

   驀然,一道低沉而冷厲的聲線在房間裡響起,打斷了念謠的回憶,她渾身一顫,循聲看去,原本昏暗的房間突然燈光大盛!

   而更讓念謠觸目驚心的是,此刻站在那束耀眼光束下的男人……

   他的體魄高大精健,只在小腹間系著一條白色浴巾,露在空氣中的小麥色胸膛,猶如壁壘般清晰可見的六塊腹肌充滿狂野氣息。

   那張臉,更是猶如雕像一般棱角分明,五官剛毅冷俊,尤其那雙此刻投射而來的鷹眸,犀利的讓人不敢直視……

   念謠沒想到這房間裡竟然有人,愕然了一瞬,連忙轉身,然而……

   “站住!”身後冷厲的聲線卻制止了她的腳步:“你是誰?來我房間做什麼?”

   “我……我只是走錯了房間。”念謠僵硬著脊背。

   “哦?走錯了房間?”厲薄延鷹眸一沉,低低沉吟之間,犀利的眸已經鎖定了門口的女人那一直掩在喇叭袖口下的那只手,腳步,隨之逼近……

   “啊!”下一刻,念謠只覺右手腕像似被一只鐵鉗攝住,疼的叫出聲時,掩在袖口下的匕首也被一把奪走。

   “還給我……”念謠轉過身來想要把匕首再搶回時,鋒利的刀刃卻緊緊抵上了她的喉嚨,冰冷的刀鋒散發出冷冽的寒氣,激的周圍肌膚一陣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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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薄延用刀背一挑,撬起了她尖尖的下巴,犀利的鷹眸審視著眼前這張未曾謀面的臉龐,白皙清透的臉蛋兒,脂粉未施,卻干淨秀美,那雙大大的杏眸更是猶如深潭

   盯著這張臉,厲薄延眸色陰鷙下來:“女人,給你最後一次講真話的機會,說!誰指使你來的?”

   “沒有誰!先生,你真的誤會了,我不認識你的,我只是走錯了房間”念謠惶恐解釋間,卻突聞門外又傳來那群人的聲音……

   “老大,整個游輪上其他所有的房間都搜過了,現在就只剩這一間沒查過,我們要不要……”

   “不要!”念謠聽到門外的聲音,渾身一個激靈,猛地回頭攥住了面前男人的手臂,壓低著聲音祈求道:

   “先生,外面的人是來抓我的,一旦他們發現了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我真的不是壞人,求你救救我!”

   厲薄延冷沉的鷹眸落定面前這張滿覆無助與祈求的容顏,眸色沉了沉,卻不等他斟酌一二,眼前的門驟然被推了開……

   “嗯……”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念謠突然被一道大力推倒向房間的沙發裡,緊接著,男人猛地罩在了她身上。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唔!”念謠想要反抗,嘴唇卻突然被一片薄涼緊緊的覆蓋上。

   念謠整個人被壓制住,發不出聲音也動彈不得,只能愕然的瞪圓了一雙清澈的水眸。

   “厲先生!您……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您在裡面……”冒然帶人闖進門的保鏢頭子,一進門就被沙發裡辣眼的一幕震懾到,尤其是認出了男人,保鏢頭子更是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對不起厲先生,打……打擾您了,我們這就走,撤……撤!”保鏢頭子冷汗直冒,連忙帶人調頭出去。

   直到聽見重新被關緊的房門外漸漸歸於平靜,厲薄延才松開了對身下女人的鉗制,只是沒想到,他才剛一松手,突然耳邊襲來一陣疾風……

   “啪!”下一秒,火辣辣的一個巴掌就這麼措不及防的印在了他的側臉上!

   “流氓!”念謠剛一脫離鉗制,就猛地朝男人甩了個耳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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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她已是二十三歲的成年人,但自從父母出事後的這十五年來,無論一個人怎樣艱辛,她一直都守身如玉,因為她永遠記得母親教育她,貞潔,是一個女孩最寶貴的品質。

   母親的話時時刻刻銘記心頭,所以,突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奪了初吻,念謠深感羞恥,想也沒想就甩出了這個巴掌。

   此刻,莫名挨了巴掌的厲薄延只覺半邊臉火辣辣的,這還是他活了三十年來第一次品嘗到被掌摑的滋味,只是萬萬沒想到,他人生的第一掌,竟是拜一個剛剛被他救了的陌生女人所賜!

   鋒利的鷹眸裡一團怒火正熊熊而起,他突然伸手一把扯過念謠的細腕,咬牙啟齒的瞪著她……

   “女人,我幫了你,你就是這麼恩將仇報的?”